第175章 第 1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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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第 175 章
有只妖獸自己找上門來求契約, 這樣的好事，是個人都不會拒絕。
“那便契約吧！”杜子涵速度快，沒一會功夫便把妖獸給契約了。
隨著契約的結束, 杜子涵只覺得渾身一松, 之前那股讓自己覺得重若千鈞的感覺消失了部分，如今，整個人輕松了不少。
原以為, 契約後便可知這團黑霧的來歷, 不曾想, 除了自身自我感覺的改變外，有關黑霧的身份, 依舊一無所知。
杜子涵就不是一個善於自尋煩惱的人，有的事，知道也好, 不知道也沒關系, 只要不會危害他與季淩, 不會傷害到身邊的人, 一切都無所謂了。
不過，既然契約了，他的妖獸，總得有個名字, “你有名字嗎？”
妖獸很正常道：“有啊, 我不就是鴻蒙紫氣麽？”
季淩笑了, “那不是名字，照你這麽說, 人家九尾靈狐一族，豈不是個個都叫九尾靈狐了？”
“那我就是沒有名字了, 不過我是僅有且唯一的存在，是可以叫鴻蒙紫氣呀，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了。”妖獸理直氣壯的道。
杜子涵搖頭，“不行，你是想讓外界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份嗎？你想被追殺，別扯上我們，今天，你自己取個名，要不我給你起一個，二選一。”
妖獸想了想，它沒想過取名，要不然，也不至於至今無名，“主人，要不你給我取一個呀，我想要那種一聽就非常霸氣，狂拽的名字。”
杜子涵想也不想，“那你便叫小呀吧。”這團黑霧，說話都喜歡帶個“呀”字，正好。
妖獸不滿了，“怎麽可以叫這麽隨便的名字呀，我不要，換另外一個，這個一點都不霸氣，我不喜歡。”
季淩噗嗤一笑，“你不是恨愛說呀嗎？師兄給你取名很貼切了。”
“我不要，換一個霸氣的。”妖獸強烈反對。
杜子涵扶額，“名字霸氣的不一定厲害，難道你不知道，越低調的人，往往越深藏不露嗎？要不你就叫小鴻？”
名字，不就是一個代號麽，小藤小六它們的名不就好記得很。
“師兄說的對，”季淩點頭附和，“像那種霸氣側漏的名字太大眾了，什麽龍傲天、龍霸天的，十個人，八個就是這個名，一點都不獨一無二，只有獨一無二才是最厲害的，就像你，四界僅有，是獨一無二的，是不是就很厲害了？”
沒腦子的小呀被糊弄過去了，“你說的對，可我又覺得哪裏不太對。”
“哪裏不對？”杜子涵道：“我覺得叫小呀就挺獨一無二的，好聽又好記。”
真要給自己的契約獸起什麽霸天、雷霆這樣的名，他估計都不好意思喊。
最後，小呀反對無果，名字就這麽被季、杜兩人一錘定音了。
小呀布下的類似結界的光層消失，原本想問杜子涵他們是不是被小呀欺負了，可穆少棠看著垂頭喪氣，傷心的眼淚汪汪的小呀，違心的話，實在問不出口，這會，話到嘴邊硬生生拐了個彎，“它這是怎麽了？”
季淩瞥了小呀一眼，“沒什麽，小呀可能是開心壞了。”
找到主人，還有了名字，確實該高興。
杜子涵單拳抵在嘴角，看向季淩時，眉眼彎彎，心情出奇的好。
小呀看主人這樣，更委屈了。
“小丫？？”顏一伽哈哈哈大笑起來。
“主人，你看，他笑我，你取的名，一點都不霸氣。”小呀眼淚快流了。
杜子涵敷衍道：“顏大哥不是笑話你的名字，而是笑你這麽大了還哭鼻子，一點都沒有方才霸氣的樣了。”
“你還想騙我，主人你太壞了，我不理你了。”小呀氣呼呼的，嗖的不知飛哪去了。
藍玉錦走過來，“子涵，你把它契約了？”
杜子涵點點頭，“嗯，它自己要求的，我想著，既然是送上門，渡劫老祖都奈何不了它，契約了也無妨。”總比留著奈何不了它的好。
付傑問道：“那你知道它是什麽來歷了嗎？我看它，有點像魔族，若是魔族，你契約了，日後在正道修士前，也用不上啊。”一個不慎，還有可能被誤會。
季淩暗道，看吧，不是他與師兄眼光有問題，分明是小呀確實長的不像傳說中的鴻蒙紫氣，連付大哥都覺得它像魔族。
“它不是魔族，至於它的來歷，我確實不知，哪怕我已將它契約，但我依舊不知，只能說，它的來歷太神秘了，似乎不在四界之內。”
杜子涵所說的四界，便是修真界、妖界、魔界、仙界，而修真界，便是人、妖混雜的一界。
來自妖界的妖修，其實與修真界的妖修並無兩樣。
至於另外一界，也就是神界，杜子涵自然不會想，神界之物，不是他這個倒黴蛋能肖想的。
小呀若是來自四界內，杜子涵契約後，應當能看到小呀的來歷才對，可他卻一無所知。
穆少棠與杜子涵不愧是親兄弟，“不知道就算了，反正已經契約了，它還能害你不成，接下來，我們該出發趕去陣法城了。”
顏一伽：“那我得出去重新買一副地圖。”
阮如輕看向季淩、杜子涵：“我之前打傷你們，如今你們已經恢覆，我便可以離開了，他們父子是在玄龍國，影劍宗對嗎？”
季淩：“嗯，前輩若是去到黃極大陸，找人打聽，自然知道影劍宗的具體位置。”
“我知道了，那便就此別過了。”話落，阮如輕已然消失在幾人眼前。
*
阮如輕的離開，並未影響幾人的計劃，真正讓穆少棠他們離不開南部的原因，竟是來自於青雲霄地界各妖族的合力通緝，以及來自碧霞仙宗的尋人告示。
穆少棠曲指在桌面上點了幾下，看似慵懶隨意，實則心裏已經火的不行，“看來，逃跑的那只小狐貍沒少給青雲了地界的妖族上眼藥，不過之前我們打傷了執法堂的長老，如今這局面，不過也是意料之中。”
顏一伽建議道：“那我們暫且先找地方茍它一陣子，青雲霄地界的妖族，雖然老幼不少，但也有個別棘手的，聽說，他們有兩個渡劫老祖坐鎮在此呢。”
青雲霄地界，可以說是妖族的一個小據點，有兩個渡劫老祖坐鎮已經是頂天了。
顏一伽：“等師叔出關趕過來了，誰怕誰還不一定呢。”
只是，去陣法城王家調查有關龍族的事得延後了。
莊辰不以為意道：“不辨是非的執法堂，真以為我們怕了他們不成，等師尊過來，定要將執法堂與狐族給打個屁滾尿流不可。”
藍玉錦納悶了，問付傑，“碧霞仙宗為何要找子涵？”
付傑看了杜子涵一眼，賊兮兮的笑了，揶揄道：“還不是那什麽蓮花仙子蓮方雪看上我們子涵了，不過你們放心，她應該不知道子涵與大師兄的關系，我也是看她的描述，看出她在找子涵的。”
蓮方雪的尋人啟事上說了，她要找的人，二十出頭，修煉出劍意化形，身邊跟隨兩位護道人，一人為金丹巔峰修為，一人元嬰巔峰修為，還帶著一對父子，其父雙腿殘疾，其所乘飛舟為三級法寶等等。
可見長的太好，資質太高，也未必是件好事。
穆少棠看向杜子涵，“子涵，你跟那女人是什麽關系？”
想到蓮方雪，杜子涵不由自主的想到季淩對他的誤會，面色不好看了，“之前我……若不是季淩提點，我也不會想到她對我有那種想法。”
“沒有想法最好。”穆少棠松口氣，若杜子涵敢腳踏兩條船，今日，他便讓他體驗一把什麽叫做來自大哥深沈的不可承受的愛。
季淩這般好，是他認定的弟夫，杜子涵要是敢辜負季淩，他第一個不答應。
付傑又道：“接到尋人告示時，上邊落有碧霞仙宗獨一無二的禁制，可見，蓮方雪定然是請她師尊出手了。”
藍玉錦哼了一聲，“請她師尊出馬又如何？子涵不願，她們敢強迫子涵試試，看我不把她們宣揚到整個中域都知道為止。”
顏一伽突然問道：“子涵吶，你除了這件事外，還未到太虛仙宗前，還與何人有過接觸？”
他這話問的含蓄，若不含蓄，應直接問，杜子涵還招惹過哪些人了。
杜子涵想了下，實話實說，“還有丹宗，我殺了丹宗的張玲燕……他們發了通緝令，不過我留了一手，哪怕丹宗留有張玲燕的星魂圖，未必發現兇手就是我。”
“又是丹宗。”付傑氣道，“該，貪了我們的靈草，居然還敢放話不給我們太虛仙宗弟子煉丹，能的他們。”
穆少棠安慰道：“沒事，不就是通緝麽，他們就算知道是你，有大哥在，我看誰敢動你。”
季淩、杜子涵：這就是有靠山的好處，一個字，就是爽。
接下來，幾人商量著去哪等他們的師叔。
他們幾人已經安排好了，杜子涵與季淩自然沒意見。
趁此機會，季、杜兩人進到空間裏。
季淩原本想繪制些符箓，杜子涵卻拉住他。
“師兄，怎麽了？”季淩不解杜子涵拉他幹嘛，看著杜子涵問道。
杜子涵視線落在季淩眼裏，“季淩，我想跟你道歉，之前有關蓮方雪的事，我只與你道歉，卻不曾說過自己錯在哪，對不起，我之前疏忽了，沒有想到到你的感受，顧及你的心情，以後，我會與其他人保持距離，不會讓你不安，更不會讓你誤會。”
“若我做的不好，你便與我說，我不是神，不會犯錯，更不會事事做得完美，事事想得周到，所以，我若做錯什麽事了，你說，我改，我不想我們之間存在不必要誤會，你知道的，除了你，其他人，我誰都不要。”
杜子涵突如其來的道歉，讓季淩稍微掙大了眼，他緩了緩，一雙剪水秋瞳註視著杜子涵，滿含情意，他知道的，兩個人相處，總會有一些矛盾，但似乎除了蓮方雪一事，杜子涵在其他方面，沒做錯過什麽。
杜子涵之所以會突然說這些，想來是怕他誤會。
以往，兩人在一起的時間，總會讓人格外珍惜，就好像這一星半點難得的時光都是從別處擠來、偷來的，轉瞬即逝，若不珍惜，下一次不知在何方。
兩人相互對視，誰也沒有先移開眼，彼此眼裏，具是對方專註、認真的模樣，難得獨處，因此能多看一會是一會，至少此刻，沒有人會出現，破壞氣氛。
起初，季淩還只是微翹著嘴角，後來越笑越開，眼睛都笑成月牙狀，“師兄，我知道了，我知道師兄最喜歡我了，師兄只喜歡我一個，對不對呀？”
杜子涵少見的不自然，心跳如鼓，低沈的聲音輕嗯了一聲，隨即轉開頭，不敢直視季淩，俊逸的側臉卻罕見的不自然發紅。
這樣的杜子涵，讓季淩眼前一亮，一些不合時宜的，積壓已久的想法便冒了出來，“師兄，你之前答應我的事還記得嗎？”
答應過季淩的事？
杜子涵腦子一懵，有點緊張了，他答應過季淩的事，好像不少，此時此刻，季淩說的是哪件事？
杜子涵猶豫著，想了一下措辭，尚未想該如何在不讓季淩生氣的前提下問出是哪件事，對方倒先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兄之前不是說過，等我們結丹之後就可以……”
可以的後面是什麽話？
哪怕季淩沒說，卻惹得兩人無限遐想。
杜子涵艱難的別開眼，喉結上下滾動，如此行徑，若再開口對季淩說不可以，那就太虛偽，太違心了。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道侶的求……之前能忍的住，靠的都是極大的意志力。
現在不一樣了，至少條件不一樣了，這些事，可以做了。
是啊，季淩對此事心心念念，兩人都已結丹，季淩還說過他已經長大成年，那麽，更近一步的接觸，為什麽不可以？
這等大事，季淩幾次三番的問，他再拒絕，季淩該怎麽想？
於是，杜子涵特別慎重，特別嚴肅的對季淩點了下頭，“可以。”
見狀，季淩快被杜子涵嚴肅的模樣逗笑了。
出了空間，兩人為防止被打擾，將幾小只全部收回識海，又在房間內布下陣法，杜子涵甚至去找穆少棠，撒謊說他與季淩要閉關，沒事不用去看他們。
為了今晚兩人更親密的接觸，兩人可謂是下足了功夫，卻不想，肩並肩並排躺在床上，彼此貼得極近，對方的呼吸仿若近在咫尺，各自竟都還有些不適應。
明明之前，兩人也有過親密的接觸，這會這般不知該如何進行下一步的雙雙躺屍，屬實不該。
也許是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事，這會，季淩不知該說什麽，他想，這種事，應該是身為雌蟲的他主動，讓雄主躺著享受才對，可是，他與蟲族的雌蟲到底是不一樣的，現在，他除了緊張，更多的還是激動，激動得腦子一片空白。
季淩雖然幾次三番與杜子涵說過這些事，但真到這種時候，沒有經驗的人，多少會有些緊張的。
而杜子涵也不敢做什麽，以前沒到這一步，杜子涵這個心大的，很多事都沒想過。
這會要做一些少兒不宜的，道侶之間要做的事了，杜子涵才反應過來，他與季淩，到底該誰主動一點？
因為個想個的，以至於誰都沒有先逾矩踏出第一步。
兩人之間，若說最不安分的，便是不受控制的心臟在瘋狂鼓噪，臉頰控制不住的發燙。
許久後，許是做足了準備，鼓足了勇氣，杜子涵一個翻身壓在季淩身上，雙手撐在季淩身側，目光深而炙熱的註視著身下的人，緩緩的低下頭，含住那張肖想已久的紅唇。
季淩已經主動開口了，那麽接下來換他主動，這沒什麽不對。
而且，杜子涵等了這麽久，季淩沒有動作，那不就是說……他在等他主動嗎？
上方的那個，不就該主動點的嗎？
杜子涵一直覺得“快”是一個非常好聽的字，是一種表揚，讚許。
例如，誰修煉快，出劍快，進境快等等，皆是說明此人的資質天賦好。
但這會，他卻只覺得，“快”這個字，一點都不好，甚至是一種諷刺。
杜子涵黑著臉，嘴角向下癟，狹長的眼微微瞪圓了，似不敢相信，不能接受自己會這般快。
他這樣的，不就旁人口中常說的是中看不中用嗎？
季淩看著杜子涵的臉色紅了青，青了紅，還一臉的懵逼、不可置信，不厚道的幹脆把臉埋進掌心裏，發出悶悶的笑聲，連身體都在微微發抖。
如此這般，臉藏起來了，難道杜子涵就看不出他是在笑嗎。
杜子涵一把將季淩捂著臉的雙手扯開，故意惡狠狠的威脅，“你再笑試試。”
季淩想控制自己不要笑，可他高興，高興於與杜子涵有了實質性的關系，也高興於，杜子涵是真的完完全全的屬於他了。
當然，也有其他的原因。
季淩笑的眼淚快出來了，肚子都笑疼了，見杜子涵故作惱怒，安慰道：“師兄，第一次都是這樣的，你看我，我也快。”
杜子涵不知道這些，畢竟，有關這方面的事，萬劍仙宗的藏書閣裏不會記載有相關的書籍玉簡，師尊也不曾教過他，畢竟在賀擎看來，有的事，不需要教，年紀到了，自然也就懂了，加上他自小修煉，沈迷劍道，顯少出宗，有的事，知之甚少，這會可不就懷疑人生了麽。
“真的？”
季淩笑道：“當然了，我不會騙師兄的，第一次就是這樣的，後面就好了。”除非真的……
杜子涵異常認真的道：“那我試試看。”
季淩：“……”有點求之不得呢。
正如季淩所說的，第一次快，第二次就不一定了，杜子涵悟性高，這會已經讓季淩飛上雲端了。
杜子涵這一折騰，就是兩個時辰。
半夢半醒的季淩心緒跌宕不定，身體不自覺地向杜子涵靠近，杜子涵將人摟緊了些，將人親了又親，“睡吧，我不打擾你了。”
隔天，季淩神采奕奕，原本金丹中期的修為居然到了金丹後期。
而杜子涵，如果他願意，這會可以晉級元嬰了。
季淩嘗到了甜頭，笑的見眉不見眼，“師兄，怎麽會有這種好事呢，以後我們可以多來幾次，一舉兩得，嘿嘿~”
難怪合歡宗名聲不好聽，還會有那麽多弟子選擇進入合歡宗。
杜子涵好笑的揉了揉季淩的腦袋，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不行，這種事不可貪，我們是第一次，自然會……往後再做，便不會這樣了。”
他們又沒有雙修功法，要真的能次次漲修為，哪會有這麽好的事呢。
兩人放出幾小只，房間裏熱鬧起來，幾小只話就沒停過，嘰嘰喳喳各說一通。
犼奇賤兮兮的對杜子涵擠眉弄眼，“嘿嘿~主人今天不太一樣哦！”
杜子涵眉毛一挑，示意犼奇繼續，這只八成是皮癢了。
小藤哇的一聲，“啊~主人身上有小劍修的氣息了！小劍修身上也有主人的氣息呢。”
這說明了什麽？
幾小只雖不是過來“人”，但見多識廣啊！
這會，一個個捂嘴偷笑起來，難怪要把它們收到識海裏，不讓它們出來，原來如此。
嘿呀，這種事，它們還能不知道麽，又不是不知道。
主人要做羞羞事，它們還能不懂事的出來搗蛋嗎？
那肯定不能！
小金沒湊過去，反而在房間內轉了一圈，它發現杜子涵變了，不僅是失去元陽，還有一種玄之又玄的改變，但它又說不清到底是哪不對勁。
身為契約物，它自認與犼奇那個粗心大意的家夥不一樣。
小金在房間轉來轉去，沒找到哪不對勁，卻意外發現了季淩隨手放在桌上的萬古秘境鑰匙。
“主人，你是在哪得到秘境鑰匙的？”難道萬古秘境要開啟了嗎？
赤玉一聽秘境兩個字，比其他幾小只還要激動，有秘境，意味著可以尋寶了，能不激動嗎，“什麽什麽，什麽秘境鑰匙，我看看。”
季淩見小金用一邊金燦燦的翅膀將靈鳳被金修恒扯掉的吊墜挑起來，上前問道，“小金，你說的秘境鑰匙是它？”
赤玉見到秘境鑰匙，喜不自禁，圍著鑰匙轉了一圈，“錯不了了，這就是萬古秘境的鑰匙，乖乖，主人，你運氣也太好了吧，居然得到萬古秘境的鑰匙，天吶，我也可以進萬古秘境了。”
杜子涵從小金翅膀上拿下鑰匙，“萬古秘境是何秘境？為何我不曾聽說過？”
小金：“主人，秘境那麽多，你要是每個秘境都知道，那就怪了。”
赤玉為季淩、杜子涵講述了一遍有關萬古秘境的事，“萬古秘境，是一個對修士修為限制很獨特的秘境，表面上上，它只允許金丹期修士進入，其他的修為的修士都不可進。”
“但是，若是身為護道人、契約獸等簽訂過契約的一切人、獸、植等，不需要鑰匙，無論其修為如何，皆可隨主人進入。”
“萬古秘境每千年開啟一次，在秘境即將開啟前半年會將鑰匙吐到各個大陸，而秘境的鑰匙，僅有六百把……”
為此，能進入秘境的，無一不是有緣人，哪怕不是有緣人，也是有些手段的，畢竟要保住秘境鑰匙，本就不容易。
按照以往的情況，能進入萬古秘境的，無一不是天驕中的天驕。
也只有此類人，才會得到天道的青睞。
所以，季淩得到了萬古秘境鑰匙，而杜子涵這個倒黴蛋，慘的連萬古秘境是什麽都不知道。
小金忍不住在心裏泛起嘀咕，覺得主人真是個小可憐，明明資質逆天，奈何氣運不給力。
赤玉說完，強調道：“當然，萬古秘境內，最吸引人的不是裏邊的高級靈獸與可能存在的神獸或者高級靈草與上古傳承，最吸引天驕們爭奪鑰匙的原因便是可灌輸修為的萬靈臺。”
杜子涵道：“萬靈臺？灌輸修為？此般做法，修為上去了，不會根基不穩嗎？”
小火：“怎麽可能根基不穩，要是會讓修士根基不穩，萬靈臺還會成為萬古秘境最引人向往的地方嗎？你擔心的情況根本不存在，而這也是萬靈臺最神秘的地方，所以我們一定要去。”
赤玉附和道：“對，既然我們得到了鑰匙，必須得去，如果可以……”嘿嘿，它還想把萬靈臺給搬到空間裏去。
奈何，這個想法，它敢想不敢說，否則，主人與小劍修肯定要對它進行一番思想上的教育了。
修真界，最忌諱它這種不給後人留點渣的行為。
穆少棠幾人，好歹也是活了幾百年的人，聽聞季淩手上撿到的居然是萬古秘境的鑰匙，一個個都不知該說什麽好。
季淩能有這般的運氣，撿個東西還都是其他人眼紅卻得不到的萬古秘境鑰匙。
反觀他們，幾百年了，之前連只契約獸都沒有，現在……果然，有小福星跟著，運氣能差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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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妖獸自己找上門來求契約, 這樣的好事，是個人都不會拒絕。
“那便契約吧！”杜子涵速度快，沒一會功夫便把妖獸給契約了。
隨著契約的結束, 杜子涵只覺得渾身一松, 之前那股讓自己覺得重若千鈞的感覺消失了部分，如今，整個人輕松了不少。
原以為, 契約後便可知這團黑霧的來歷, 不曾想, 除了自身自我感覺的改變外，有關黑霧的身份, 依舊一無所知。
杜子涵就不是一個善於自尋煩惱的人，有的事，知道也好, 不知道也沒關系, 只要不會危害他與季淩, 不會傷害到身邊的人, 一切都無所謂了。
不過，既然契約了，他的妖獸，總得有個名字, “你有名字嗎？”
妖獸很正常道：“有啊, 我不就是鴻蒙紫氣麽？”
季淩笑了, “那不是名字，照你這麽說, 人家九尾靈狐一族，豈不是個個都叫九尾靈狐了？”
“那我就是沒有名字了, 不過我是僅有且唯一的存在，是可以叫鴻蒙紫氣呀，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了。”妖獸理直氣壯的道。
杜子涵搖頭，“不行，你是想讓外界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份嗎？你想被追殺，別扯上我們，今天，你自己取個名，要不我給你起一個，二選一。”
妖獸想了想，它沒想過取名，要不然，也不至於至今無名，“主人，要不你給我取一個呀，我想要那種一聽就非常霸氣，狂拽的名字。”
杜子涵想也不想，“那你便叫小呀吧。”這團黑霧，說話都喜歡帶個“呀”字，正好。
妖獸不滿了，“怎麽可以叫這麽隨便的名字呀，我不要，換另外一個，這個一點都不霸氣，我不喜歡。”
季淩噗嗤一笑，“你不是恨愛說呀嗎？師兄給你取名很貼切了。”
“我不要，換一個霸氣的。”妖獸強烈反對。
杜子涵扶額，“名字霸氣的不一定厲害，難道你不知道，越低調的人，往往越深藏不露嗎？要不你就叫小鴻？”
名字，不就是一個代號麽，小藤小六它們的名不就好記得很。
“師兄說的對，”季淩點頭附和，“像那種霸氣側漏的名字太大眾了，什麽龍傲天、龍霸天的，十個人，八個就是這個名，一點都不獨一無二，只有獨一無二才是最厲害的，就像你，四界僅有，是獨一無二的，是不是就很厲害了？”
沒腦子的小呀被糊弄過去了，“你說的對，可我又覺得哪裏不太對。”
“哪裏不對？”杜子涵道：“我覺得叫小呀就挺獨一無二的，好聽又好記。”
真要給自己的契約獸起什麽霸天、雷霆這樣的名，他估計都不好意思喊。
最後，小呀反對無果，名字就這麽被季、杜兩人一錘定音了。
小呀布下的類似結界的光層消失，原本想問杜子涵他們是不是被小呀欺負了，可穆少棠看著垂頭喪氣，傷心的眼淚汪汪的小呀，違心的話，實在問不出口，這會，話到嘴邊硬生生拐了個彎，“它這是怎麽了？”
季淩瞥了小呀一眼，“沒什麽，小呀可能是開心壞了。”
找到主人，還有了名字，確實該高興。
杜子涵單拳抵在嘴角，看向季淩時，眉眼彎彎，心情出奇的好。
小呀看主人這樣，更委屈了。
“小丫？？”顏一伽哈哈哈大笑起來。
“主人，你看，他笑我，你取的名，一點都不霸氣。”小呀眼淚快流了。
杜子涵敷衍道：“顏大哥不是笑話你的名字，而是笑你這麽大了還哭鼻子，一點都沒有方才霸氣的樣了。”
“你還想騙我，主人你太壞了，我不理你了。”小呀氣呼呼的，嗖的不知飛哪去了。
藍玉錦走過來，“子涵，你把它契約了？”
杜子涵點點頭，“嗯，它自己要求的，我想著，既然是送上門，渡劫老祖都奈何不了它，契約了也無妨。”總比留著奈何不了它的好。
付傑問道：“那你知道它是什麽來歷了嗎？我看它，有點像魔族，若是魔族，你契約了，日後在正道修士前，也用不上啊。”一個不慎，還有可能被誤會。
季淩暗道，看吧，不是他與師兄眼光有問題，分明是小呀確實長的不像傳說中的鴻蒙紫氣，連付大哥都覺得它像魔族。
“它不是魔族，至於它的來歷，我確實不知，哪怕我已將它契約，但我依舊不知，只能說，它的來歷太神秘了，似乎不在四界之內。”
杜子涵所說的四界，便是修真界、妖界、魔界、仙界，而修真界，便是人、妖混雜的一界。
來自妖界的妖修，其實與修真界的妖修並無兩樣。
至於另外一界，也就是神界，杜子涵自然不會想，神界之物，不是他這個倒黴蛋能肖想的。
小呀若是來自四界內，杜子涵契約後，應當能看到小呀的來歷才對，可他卻一無所知。
穆少棠與杜子涵不愧是親兄弟，“不知道就算了，反正已經契約了，它還能害你不成，接下來，我們該出發趕去陣法城了。”
顏一伽：“那我得出去重新買一副地圖。”
阮如輕看向季淩、杜子涵：“我之前打傷你們，如今你們已經恢覆，我便可以離開了，他們父子是在玄龍國，影劍宗對嗎？”
季淩：“嗯，前輩若是去到黃極大陸，找人打聽，自然知道影劍宗的具體位置。”
“我知道了，那便就此別過了。”話落，阮如輕已然消失在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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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如輕的離開，並未影響幾人的計劃，真正讓穆少棠他們離不開南部的原因，竟是來自於青雲霄地界各妖族的合力通緝，以及來自碧霞仙宗的尋人告示。
穆少棠曲指在桌面上點了幾下，看似慵懶隨意，實則心裏已經火的不行，“看來，逃跑的那只小狐貍沒少給青雲了地界的妖族上眼藥，不過之前我們打傷了執法堂的長老，如今這局面，不過也是意料之中。”
顏一伽建議道：“那我們暫且先找地方茍它一陣子，青雲霄地界的妖族，雖然老幼不少，但也有個別棘手的，聽說，他們有兩個渡劫老祖坐鎮在此呢。”
青雲霄地界，可以說是妖族的一個小據點，有兩個渡劫老祖坐鎮已經是頂天了。
顏一伽：“等師叔出關趕過來了，誰怕誰還不一定呢。”
只是，去陣法城王家調查有關龍族的事得延後了。
莊辰不以為意道：“不辨是非的執法堂，真以為我們怕了他們不成，等師尊過來，定要將執法堂與狐族給打個屁滾尿流不可。”
藍玉錦納悶了，問付傑，“碧霞仙宗為何要找子涵？”
付傑看了杜子涵一眼，賊兮兮的笑了，揶揄道：“還不是那什麽蓮花仙子蓮方雪看上我們子涵了，不過你們放心，她應該不知道子涵與大師兄的關系，我也是看她的描述，看出她在找子涵的。”
蓮方雪的尋人啟事上說了，她要找的人，二十出頭，修煉出劍意化形，身邊跟隨兩位護道人，一人為金丹巔峰修為，一人元嬰巔峰修為，還帶著一對父子，其父雙腿殘疾，其所乘飛舟為三級法寶等等。
可見長的太好，資質太高，也未必是件好事。
穆少棠看向杜子涵，“子涵，你跟那女人是什麽關系？”
想到蓮方雪，杜子涵不由自主的想到季淩對他的誤會，面色不好看了，“之前我……若不是季淩提點，我也不會想到她對我有那種想法。”
“沒有想法最好。”穆少棠松口氣，若杜子涵敢腳踏兩條船，今日，他便讓他體驗一把什麽叫做來自大哥深沈的不可承受的愛。
季淩這般好，是他認定的弟夫，杜子涵要是敢辜負季淩，他第一個不答應。
付傑又道：“接到尋人告示時，上邊落有碧霞仙宗獨一無二的禁制，可見，蓮方雪定然是請她師尊出手了。”
藍玉錦哼了一聲，“請她師尊出馬又如何？子涵不願，她們敢強迫子涵試試，看我不把她們宣揚到整個中域都知道為止。”
顏一伽突然問道：“子涵吶，你除了這件事外，還未到太虛仙宗前，還與何人有過接觸？”
他這話問的含蓄，若不含蓄，應直接問，杜子涵還招惹過哪些人了。
杜子涵想了下，實話實說，“還有丹宗，我殺了丹宗的張玲燕……他們發了通緝令，不過我留了一手，哪怕丹宗留有張玲燕的星魂圖，未必發現兇手就是我。”
“又是丹宗。”付傑氣道，“該，貪了我們的靈草，居然還敢放話不給我們太虛仙宗弟子煉丹，能的他們。”
穆少棠安慰道：“沒事，不就是通緝麽，他們就算知道是你，有大哥在，我看誰敢動你。”
季淩、杜子涵：這就是有靠山的好處，一個字，就是爽。
接下來，幾人商量著去哪等他們的師叔。
他們幾人已經安排好了，杜子涵與季淩自然沒意見。
趁此機會，季、杜兩人進到空間裏。
季淩原本想繪制些符箓，杜子涵卻拉住他。
“師兄，怎麽了？”季淩不解杜子涵拉他幹嘛，看著杜子涵問道。
杜子涵視線落在季淩眼裏，“季淩，我想跟你道歉，之前有關蓮方雪的事，我只與你道歉，卻不曾說過自己錯在哪，對不起，我之前疏忽了，沒有想到到你的感受，顧及你的心情，以後，我會與其他人保持距離，不會讓你不安，更不會讓你誤會。”
“若我做的不好，你便與我說，我不是神，不會犯錯，更不會事事做得完美，事事想得周到，所以，我若做錯什麽事了，你說，我改，我不想我們之間存在不必要誤會，你知道的，除了你，其他人，我誰都不要。”
杜子涵突如其來的道歉，讓季淩稍微掙大了眼，他緩了緩，一雙剪水秋瞳註視著杜子涵，滿含情意，他知道的，兩個人相處，總會有一些矛盾，但似乎除了蓮方雪一事，杜子涵在其他方面，沒做錯過什麽。
杜子涵之所以會突然說這些，想來是怕他誤會。
以往，兩人在一起的時間，總會讓人格外珍惜，就好像這一星半點難得的時光都是從別處擠來、偷來的，轉瞬即逝，若不珍惜，下一次不知在何方。
兩人相互對視，誰也沒有先移開眼，彼此眼裏，具是對方專註、認真的模樣，難得獨處，因此能多看一會是一會，至少此刻，沒有人會出現，破壞氣氛。
起初，季淩還只是微翹著嘴角，後來越笑越開，眼睛都笑成月牙狀，“師兄，我知道了，我知道師兄最喜歡我了，師兄只喜歡我一個，對不對呀？”
杜子涵少見的不自然，心跳如鼓，低沈的聲音輕嗯了一聲，隨即轉開頭，不敢直視季淩，俊逸的側臉卻罕見的不自然發紅。
這樣的杜子涵，讓季淩眼前一亮，一些不合時宜的，積壓已久的想法便冒了出來，“師兄，你之前答應我的事還記得嗎？”
答應過季淩的事？
杜子涵腦子一懵，有點緊張了，他答應過季淩的事，好像不少，此時此刻，季淩說的是哪件事？
杜子涵猶豫著，想了一下措辭，尚未想該如何在不讓季淩生氣的前提下問出是哪件事，對方倒先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兄之前不是說過，等我們結丹之後就可以……”
可以的後面是什麽話？
哪怕季淩沒說，卻惹得兩人無限遐想。
杜子涵艱難的別開眼，喉結上下滾動，如此行徑，若再開口對季淩說不可以，那就太虛偽，太違心了。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道侶的求……之前能忍的住，靠的都是極大的意志力。
現在不一樣了，至少條件不一樣了，這些事，可以做了。
是啊，季淩對此事心心念念，兩人都已結丹，季淩還說過他已經長大成年，那麽，更近一步的接觸，為什麽不可以？
這等大事，季淩幾次三番的問，他再拒絕，季淩該怎麽想？
於是，杜子涵特別慎重，特別嚴肅的對季淩點了下頭，“可以。”
見狀，季淩快被杜子涵嚴肅的模樣逗笑了。
出了空間，兩人為防止被打擾，將幾小只全部收回識海，又在房間內布下陣法，杜子涵甚至去找穆少棠，撒謊說他與季淩要閉關，沒事不用去看他們。
為了今晚兩人更親密的接觸，兩人可謂是下足了功夫，卻不想，肩並肩並排躺在床上，彼此貼得極近，對方的呼吸仿若近在咫尺，各自竟都還有些不適應。
明明之前，兩人也有過親密的接觸，這會這般不知該如何進行下一步的雙雙躺屍，屬實不該。
也許是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事，這會，季淩不知該說什麽，他想，這種事，應該是身為雌蟲的他主動，讓雄主躺著享受才對，可是，他與蟲族的雌蟲到底是不一樣的，現在，他除了緊張，更多的還是激動，激動得腦子一片空白。
季淩雖然幾次三番與杜子涵說過這些事，但真到這種時候，沒有經驗的人，多少會有些緊張的。
而杜子涵也不敢做什麽，以前沒到這一步，杜子涵這個心大的，很多事都沒想過。
這會要做一些少兒不宜的，道侶之間要做的事了，杜子涵才反應過來，他與季淩，到底該誰主動一點？
因為個想個的，以至於誰都沒有先逾矩踏出第一步。
兩人之間，若說最不安分的，便是不受控制的心臟在瘋狂鼓噪，臉頰控制不住的發燙。
許久後，許是做足了準備，鼓足了勇氣，杜子涵一個翻身壓在季淩身上，雙手撐在季淩身側，目光深而炙熱的註視著身下的人，緩緩的低下頭，含住那張肖想已久的紅唇。
季淩已經主動開口了，那麽接下來換他主動，這沒什麽不對。
而且，杜子涵等了這麽久，季淩沒有動作，那不就是說……他在等他主動嗎？
上方的那個，不就該主動點的嗎？
杜子涵一直覺得“快”是一個非常好聽的字，是一種表揚，讚許。
例如，誰修煉快，出劍快，進境快等等，皆是說明此人的資質天賦好。
但這會，他卻只覺得，“快”這個字，一點都不好，甚至是一種諷刺。
杜子涵黑著臉，嘴角向下癟，狹長的眼微微瞪圓了，似不敢相信，不能接受自己會這般快。
他這樣的，不就旁人口中常說的是中看不中用嗎？
季淩看著杜子涵的臉色紅了青，青了紅，還一臉的懵逼、不可置信，不厚道的幹脆把臉埋進掌心裏，發出悶悶的笑聲，連身體都在微微發抖。
如此這般，臉藏起來了，難道杜子涵就看不出他是在笑嗎。
杜子涵一把將季淩捂著臉的雙手扯開，故意惡狠狠的威脅，“你再笑試試。”
季淩想控制自己不要笑，可他高興，高興於與杜子涵有了實質性的關系，也高興於，杜子涵是真的完完全全的屬於他了。
當然，也有其他的原因。
季淩笑的眼淚快出來了，肚子都笑疼了，見杜子涵故作惱怒，安慰道：“師兄，第一次都是這樣的，你看我，我也快。”
杜子涵不知道這些，畢竟，有關這方面的事，萬劍仙宗的藏書閣裏不會記載有相關的書籍玉簡，師尊也不曾教過他，畢竟在賀擎看來，有的事，不需要教，年紀到了，自然也就懂了，加上他自小修煉，沈迷劍道，顯少出宗，有的事，知之甚少，這會可不就懷疑人生了麽。
“真的？”
季淩笑道：“當然了，我不會騙師兄的，第一次就是這樣的，後面就好了。”除非真的……
杜子涵異常認真的道：“那我試試看。”
季淩：“……”有點求之不得呢。
正如季淩所說的，第一次快，第二次就不一定了，杜子涵悟性高，這會已經讓季淩飛上雲端了。
杜子涵這一折騰，就是兩個時辰。
半夢半醒的季淩心緒跌宕不定，身體不自覺地向杜子涵靠近，杜子涵將人摟緊了些，將人親了又親，“睡吧，我不打擾你了。”
隔天，季淩神采奕奕，原本金丹中期的修為居然到了金丹後期。
而杜子涵，如果他願意，這會可以晉級元嬰了。
季淩嘗到了甜頭，笑的見眉不見眼，“師兄，怎麽會有這種好事呢，以後我們可以多來幾次，一舉兩得，嘿嘿~”
難怪合歡宗名聲不好聽，還會有那麽多弟子選擇進入合歡宗。
杜子涵好笑的揉了揉季淩的腦袋，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不行，這種事不可貪，我們是第一次，自然會……往後再做，便不會這樣了。”
他們又沒有雙修功法，要真的能次次漲修為，哪會有這麽好的事呢。
兩人放出幾小只，房間裏熱鬧起來，幾小只話就沒停過，嘰嘰喳喳各說一通。
犼奇賤兮兮的對杜子涵擠眉弄眼，“嘿嘿~主人今天不太一樣哦！”
杜子涵眉毛一挑，示意犼奇繼續，這只八成是皮癢了。
小藤哇的一聲，“啊~主人身上有小劍修的氣息了！小劍修身上也有主人的氣息呢。”
這說明了什麽？
幾小只雖不是過來“人”，但見多識廣啊！
這會，一個個捂嘴偷笑起來，難怪要把它們收到識海裏，不讓它們出來，原來如此。
嘿呀，這種事，它們還能不知道麽，又不是不知道。
主人要做羞羞事，它們還能不懂事的出來搗蛋嗎？
那肯定不能！
小金沒湊過去，反而在房間內轉了一圈，它發現杜子涵變了，不僅是失去元陽，還有一種玄之又玄的改變，但它又說不清到底是哪不對勁。
身為契約物，它自認與犼奇那個粗心大意的家夥不一樣。
小金在房間轉來轉去，沒找到哪不對勁，卻意外發現了季淩隨手放在桌上的萬古秘境鑰匙。
“主人，你是在哪得到秘境鑰匙的？”難道萬古秘境要開啟了嗎？
赤玉一聽秘境兩個字，比其他幾小只還要激動，有秘境，意味著可以尋寶了，能不激動嗎，“什麽什麽，什麽秘境鑰匙，我看看。”
季淩見小金用一邊金燦燦的翅膀將靈鳳被金修恒扯掉的吊墜挑起來，上前問道，“小金，你說的秘境鑰匙是它？”
赤玉見到秘境鑰匙，喜不自禁，圍著鑰匙轉了一圈，“錯不了了，這就是萬古秘境的鑰匙，乖乖，主人，你運氣也太好了吧，居然得到萬古秘境的鑰匙，天吶，我也可以進萬古秘境了。”
杜子涵從小金翅膀上拿下鑰匙，“萬古秘境是何秘境？為何我不曾聽說過？”
小金：“主人，秘境那麽多，你要是每個秘境都知道，那就怪了。”
赤玉為季淩、杜子涵講述了一遍有關萬古秘境的事，“萬古秘境，是一個對修士修為限制很獨特的秘境，表面上上，它只允許金丹期修士進入，其他的修為的修士都不可進。”
“但是，若是身為護道人、契約獸等簽訂過契約的一切人、獸、植等，不需要鑰匙，無論其修為如何，皆可隨主人進入。”
“萬古秘境每千年開啟一次，在秘境即將開啟前半年會將鑰匙吐到各個大陸，而秘境的鑰匙，僅有六百把……”
為此，能進入秘境的，無一不是有緣人，哪怕不是有緣人，也是有些手段的，畢竟要保住秘境鑰匙，本就不容易。
按照以往的情況，能進入萬古秘境的，無一不是天驕中的天驕。
也只有此類人，才會得到天道的青睞。
所以，季淩得到了萬古秘境鑰匙，而杜子涵這個倒黴蛋，慘的連萬古秘境是什麽都不知道。
小金忍不住在心裏泛起嘀咕，覺得主人真是個小可憐，明明資質逆天，奈何氣運不給力。
赤玉說完，強調道：“當然，萬古秘境內，最吸引人的不是裏邊的高級靈獸與可能存在的神獸或者高級靈草與上古傳承，最吸引天驕們爭奪鑰匙的原因便是可灌輸修為的萬靈臺。”
杜子涵道：“萬靈臺？灌輸修為？此般做法，修為上去了，不會根基不穩嗎？”
小火：“怎麽可能根基不穩，要是會讓修士根基不穩，萬靈臺還會成為萬古秘境最引人向往的地方嗎？你擔心的情況根本不存在，而這也是萬靈臺最神秘的地方，所以我們一定要去。”
赤玉附和道：“對，既然我們得到了鑰匙，必須得去，如果可以……”嘿嘿，它還想把萬靈臺給搬到空間裏去。
奈何，這個想法，它敢想不敢說，否則，主人與小劍修肯定要對它進行一番思想上的教育了。
修真界，最忌諱它這種不給後人留點渣的行為。
穆少棠幾人，好歹也是活了幾百年的人，聽聞季淩手上撿到的居然是萬古秘境的鑰匙，一個個都不知該說什麽好。
季淩能有這般的運氣，撿個東西還都是其他人眼紅卻得不到的萬古秘境鑰匙。
反觀他們，幾百年了，之前連只契約獸都沒有，現在……果然，有小福星跟著，運氣能差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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